沙白瓜【沙白瓜是涼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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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曆史研習社(ID:mingqinghistory),已獲授權
吃瓜群眾的曆史決定於群眾什麽時候開始吃瓜。
空調、WiFi、冰西瓜,號稱夏天裏的三件寶,一樣都不能少。古代當然沒有空調、WIFI,西瓜對於人民群眾的意義不言而喻。
沒有西瓜吃的苦日子古人過了幾百年?有人說西漢、有人說南北朝,還有五代、南宋和元代,如今全國人民都能吃上的西瓜到底是何時才傳入中國的?西瓜又何以獲得“夏令瓜果之王”之殊榮,成為了夏天了人們割舍不掉的“掌中寶”?
西瓜不隻具有食用、藥用意義,還能與中華傳統民俗文化有機融合。被加工成玲瓏可愛的工藝品,利用西瓜皮雕鏤西瓜燈就是極為常見的一種娛樂形式,流行於全國各地。
一年一度的浙江平湖西瓜燈節自1991年起延續至今
種糧食費力費心,收成還要上交國家,不如轉行種瓜。
成書於清朝乾隆十五年(1750年)的金友理《太湖備考》記載:“西瓜:出東、武二山。武山種於田,其產尤多。按,種瓜之利厚於種稻,瓜熟,一利也;摘瓜而即種菜,二利也。半年之中兩獲厚利,故武山之佃田者多種瓜。及至業主索租,無米以應,往往逋欠。”可見,佃農們對於栽培西瓜顯著經濟效益有著清醒的認識,甚至於連作為口糧的水稻都退居其次了。
我泱泱大國,地大物博,好吃好看還能掙大錢的西瓜如今已遍布全國,如此優秀的物種我國古代又何愁沒有呢?
還真沒有。
事實上,中國沒有發現西瓜野生種,亦無史前考古遺存;而且,古代單音詞“瓜”特指甜瓜而非西瓜。也就是說,中國原本並沒西瓜。
允許一部分海外群眾先吃起來——非洲人才是世界上最先吃到西瓜的人。
非洲是世界第二大洲,生物多樣最為豐富,至少保有4萬種植物。南非及非洲熱帶赤道附近大量生長的野生西瓜是非洲漫長幹季中人和動物的重要水源。非洲地理考察家蘇格蘭人戴維ⷥ首斯敦(David Livingstone)曾見過非洲土人以及數種野獸食用野西瓜。黑人以斧破瓜,試嚐其味道甘苦之後選擇甜者食用。蘇丹境內是西瓜的初生起源中心,現在撒哈拉大沙漠附近仍有大片比較近緣的野生西瓜。
此外,在埃及古墓壁畫中還發現了四千年前描繪精致的西瓜莖蔓和果實圖案。須根多而壯,莖蔓長、平鋪地麵,葉子條形有深裂,葉片蠟質,時至今日,西瓜的外形和狀依然帶著沙漠植物的明顯特征。
戴維ⷥ首斯敦(1813-1873),一位蘇格蘭醫生兼傳教士,他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了中部非洲的探險事業。
好消息是,我們與非洲結緣的曆史從不令人失望,可以靠非洲朋友的“援助”吃上這種美味的水果。非洲與古代絲綢之路淵源深厚,大量產於非洲大陸的農作物、經濟作物、藥材和香料等通過絲綢之路傳入古代中國,其中就有我們的解暑救星。這下等絲綢之路建好,就能順“路”摸瓜了吧。
也不一定。
既有研究表明,栽培西瓜首先從埃及傳至小亞細亞地區,距今3000年前傳入希臘,公元初傳入羅馬,16、17世紀後,逐漸傳到西歐、東歐各國及美洲。另一路約於公元前 4 世紀向南傳至印度;約在公元前1—2世紀從小亞細亞傳入伊朗,向北經阿富汗越帕米爾高原傳入古代西域地區,繼而再內輾轉傳入中國各地。
從我們如今手裏捧著的西瓜可以得知,西瓜肯定遲早是要來中國的,至於是何時入境的,曆史上有五種說法。
西漢傳入說:主要依據是江蘇高郵邵家溝漢代遺址、江蘇邗江胡場五號漢墓和廣西貴縣羅泊灣一號漢墓都出土了所謂的“西瓜籽”。但經專家鑒別考證這些遺存都不是真正的西瓜籽,而是葫蘆或其變種瓠瓜的種子。盡管漢朝已存在海上絲綢之路,但並不等於必然有西瓜的引入,現有文獻和考古材料並不能對此提供確切證據。
南北朝傳入說:有人認為《名醫別錄》(陶弘景)、《南史ⷦ恭傳》、《行園詩》(沈約)等文獻提到的“寒瓜”就是西瓜。而實際並非如此,元代開始寒瓜才逐漸成為西瓜的一個別名,因此此前所稱的寒瓜基本與西瓜無關。
五代傳入說:北宋歐陽修《新五代史ⷥ夷附錄第二》所存錄的胡嶠《陷虜記》記載:“(胡嶠) 居虜中七年。當周廣順三年,亡歸中國……自上京東去四十裏,至真珠寨,始食菜。明日,東行……遂入平川,多草木,始食西瓜,雲契丹破回紇得此種,以牛糞覆棚而種,大如中國冬瓜而味甘。”由此認為西瓜是胡嶠傳入的,此說流傳最廣。
南宋傳入說:主張胡嶠隻是見過和吃過西瓜,並沒有帶回漢地種植,所以西瓜的傳入還應在南宋時期。明代劉元卿《賢奕編》對此進行了詳論:“中國初無西瓜,見洪皓《鬆漠紀聞》,蓋使金虜貶遞陰山,於陳王悟室得食之,雲種以牛糞,結實大如鬥,絕甘冷,可蠲暑疾。
元代傳入說:根據明代葉子奇《草木子》(1378年)所述:“西瓜:元世祖征西域,中國始有種。”認為元世祖忽必烈遠征中亞細亞帶回西瓜。然而許多文學作品則可反駁此觀點。如陸儼山《菽園雜記》雲:金時王予可南雲詠西瓜雲:‘一片冷裁潭底月,六灣斜卷隴頭雲’,則金時已有之矣。”
以上五種觀點或論據不足,或有證可依,但都局限於中原漢族地區西瓜傳入的時間,而中國種植西瓜的曆史不能僅以中原漢地計算,其他少數民族政權統治區,尤其是今新疆、內蒙等地也應納入中國種植西瓜的曆史。
中國最早的“吃瓜圖”(內蒙古敖漢旗羊山一號遼墓壁畫)
唐朝建立之初就開始逐步控製西域地區,專門設立都護府進行管轄。唐德宗貞元六年(790 年),吐蕃攻占北庭,中央朝廷與安西失去聯絡。唐懿宗鹹通七年(866年),沙州歸義軍節度使張議潮令回鶻(回紇)首領仆固俊克複西州、北庭、輪台、清鎮等城。
此後,回鶻人以高昌為中心,開始長期控製北疆地區。一般認為“契丹破回紇”之役發生在遼代初年,此時距離唐末較近。考慮到外來植物的引種馴化以及推廣需要一定的時間周期,可以推知至遲在唐朝末年,西瓜就已經開始傳入中國的新疆地區,並有了相當規模的發展。“早穿皮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新疆人應該就是我國第一批吃瓜群眾。
契丹征討回鶻得到西瓜種而植之於遼境。金國先滅遼,接著又滅北宋,東以淮河、西以大散關為界與南宋對峙。在這個階段,金人從漠北塞外攜帶西瓜種至於已變成金國屬地的中原進行種植;由於使者及民間的交往,西瓜在南宋初年就傳播到江南地區,進而逐步廣植於全國各地。
西瓜傳入中國後,發展非常迅速。明代的《本草綱目》和《群芳譜》等著作都記載西瓜已是南北處處有之,但南方西瓜品質還是稍遜於北方所產。發展到清朝、民國時期,南北西瓜已經難分伯仲,並在全國形成了很多著名的西瓜產區,如河南汴梁、山東德州、陝西關中、江蘇南京、浙江平湖、江西撫州等地。
擴展至全國各地的西瓜產地是吃瓜群眾隊伍形成的首要條件,而品種更多、口感更佳的西瓜則是使吃瓜群眾隊伍壯大的必要保障。
中國傳統的西瓜品種也十分豐富,方誌物產中記載的西瓜品種名稱在80個以上。果實大小多種多樣,大則有沙白瓜這樣十餘斤至三四十斤者,小則有如飯碗大小的馬鈴瓜和濱瓜,僅重一二斤;形狀上,有圓形、橢圓形、有兩端微銳的橄欖瓜以及長如枕頭的枕瓜;皮色由白、綠、深綠到黑色;瓜瓤有乳白、淡黃、深黃、粉紅、大紅等顏色;瓜籽有極小如米的米子瓜。
部分西瓜品種結實也別具特色,崩瓜、棚上瓜等適宜於掛棚而生。當然,作為一種水果,西瓜的味道還是最為人所看重的,很多優質品種往往都注明“味甘美”“極甘”“味甘多漿”“味佳”“味尤勝”“鬆脆甘美”等來形容之。
老平湖人記憶裏的“平湖西瓜”指的就是“馬鈴瓜”
為了將西瓜種好,曆代瓜農不斷總結和提高栽培技術經驗,培育和推廣優良品種。元代農書《農桑輯要》《王禎農書》中都有關於西瓜栽培方法的記錄;明代王象晉《群芳譜》(1621年)則對西瓜選種、下種、施肥、田間管理等方麵進行了較為詳細的介紹;清代乾隆年間張宗法《三農紀》(1760年)對西瓜的栽培、驅蟲、貯藏等技術作了更為係統的總結。愈發成熟的栽培技藝有效地保證了中國古代西瓜生產的發展。
吃瓜不忘種瓜人,身為炎炎夏日裏“吃瓜群眾”中的一員,躲在空調房裏吃瓜的同時,不光要感謝大自然的饋贈,也不能忘了當年那位將西瓜籽帶入中國的先祖啊。
本文節選自:劉啟振,王思明:《略論西瓜在古代中國的傳播與發展》,《中國野生植物資源》2017年4月,第1-4頁。文字略有改動,引用請參考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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